谁都有第一次。
有的人是在床上丢掉了第一次，有的人是在沙发上，有的人是在教室里，也有人喜欢在楼顶，甚至是电车，厕所，阳台，野外……
但玖歌应该是为数不多，不，很有可能是古往今来第一个在棺材里完成处男毕业的男人。
这场令人无限遐想的，脸红心跳的旖旎，整整持续了两个小时，相信大多数人都和玖歌一样，只注重结果，而不在意过程。
毕竟这本就是一场美丽的意外。
所以当玖歌从棺材中醒来时，面对那副冷到极点的脸庞，以及按在脖颈动脉上锋利指甲，他第一句话便是，“刚刚那算是还你自由的报酬么？”
她并没有撤掉那只捏住玖歌脖颈的手，只是充满杀意的眼神微眯，似乎闪过一丝复杂之色。
此时二人身未着寸缕，属于坦诚相见，面对如同艺术品般的娇小身体，玖歌目不斜视道，“事已至此，不如我们……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？其实我们都很清楚，这只是个意外。”
玖歌这些话潜在意思是，刚才可都是你强迫我的，我没有追究，而且他还费劲千辛万苦救出了她，怎么说都不至于杀人吧？
而且要说委屈，身为有妇之夫的他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啊。
天知道魔女老婆会不会对自己一个不贞洁之人痛下杀手，以证夫纲。
许久，她终于松开了手，那股杀意缓缓消失，只是脸上的表情还是很冷。
她素手一挥，空气中的暗红色雾霭便凝聚于她身上，渐渐幻化出一件黑色罗裙，覆盖在身上，冷哼道，“汝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？”
说着，她从棺中悬浮而起，小巧而精致的红色羽翼在身后展开，鲜红的瞳孔睥睨下方的玖歌，“即便吾今日不杀你，往后亦会有源源不断的蠢货会来取你性命，对弱小的人类而言，这是一种致命的无解诅咒。”
“什么诅咒？”玖歌只得先随手从棺材中抓起几片被撕碎的布料，遮挡了一下身体。
“多说无益，从此以后你我不再有任何瓜葛，我会忘掉今天发生的一切。”
“没问题，毕竟我属鱼的，应该也会很快忘掉，倒不如说，对于这件事，我的记忆本来就是一片模糊。”玖歌立刻点点头，极为配合地说道。
二人本是萍水相逢，就当发生了一次纯粹的肉体关系，以后该怎么还是怎么样。
“等等，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。”见她要走，玖歌急忙询问。
“…茜。”
茜回头深深看了一眼，这个夺走自己第一次的男人，明明两人从此以后便形同陌路，不知怎么，她还是“不小心”把自己的真名说了出去。
“茜……”看着她在一团红色雾霭中消散，玖歌轻声念出了这个名字。
待红雾褪去，教堂里已是一片狼藉，这趟不算漫长却又惊心动魄的旅途，似乎就要临近尾声。
六名玩家，最后只剩下玖歌，还有地上不省人事的落婉瞳，他从系统空间中取出备用衣服换上，顺便唤醒了她。
“这……到底发生了什么？”一睁开眼，便看到换了身衣服的玖歌，以及周围崩坏的一切，美眸不禁流露出浓浓的疑惑。
“没事，刚才有个人救了我们，那些邪灵和诅咒都被驱散了。”
“有人救了我们？”
忽的，落婉瞳想起了什么，她匆忙走到棺材旁焦急地问道，“先祖呢？！”
“先祖她去哪里了？”
“哈？”
玖歌目瞪口呆，对他而言，这属实是一个重磅消息，“你是说，棺材里躺着的是你的先祖？你不是人类吗？”
虽然她眉间的血纹消失了，但那标志性的红色瞳孔似乎也在证明落婉瞳真与血族有些关系。
“放心，我还是人类，但这件事要解释起来很复杂，总之，先祖对于我们家族而言并不是血缘关系这么简单。”
“哦～”玖歌拉长了语气，微微点头道，“茜……嗯，你先祖没事，她已经走了，我帮她拔出胸前的匕首，她现在自由了。”
他心想，难怪落婉瞳刚才碰到棺材时，会被茜附身，原来有这么一层关系在。
那自己糊里糊涂上了她的先祖，应该大概，没什么问题吧……
“对了，刚才就是她帮我们击退了白衣女鬼，以及驱散了撒旦教留在教堂里的诅咒。”玖歌避重就轻，省略了拔出匕首后的一点点面红耳赤的事情。
看到玖歌手中那柄银色的悼亡之吻，落婉瞳对他的话深信不疑。
只是，
“那棺中为何会有这么多衣服碎片？”她拿起一片好像是玖歌内裤的布料向他问道。
“害，你说这个啊，都是这把刀弄出来的动静，悼亡之吻拔出来后，会有短暂的爆衣效果，一不小心就中招了。”玖歌摆摆手，表面无比镇定，实则心里已经捏了一把汗。
“你看我不是换了身衣服嘛。”
好在茜的衣服碎片自动转化为红色雾霭，最后又重新凝聚回到她身上，所以里面只剩下玖歌的衣服碎片。
不然还真不好解释。
随后两人走出教堂，外面的雨已经停了，花廊也恢复原来的模样，那辆前往地狱的公交都不见了踪影。
就连地上的车轮痕迹都消失不见，这地方似乎有种重置与还原的能力。
“车呢？”玖歌有些傻眼，“没车还怎么去地狱站台？”
“难不成我们要被困在这里了吗？据说完不成任务，被迫逗留在副本中的人，身上会发生一些非常恐怖的事情。”
“或许往外走，就可以找到地狱站台所在的位置。”落婉瞳不安地望着教堂四周。
周围的一切都被昏暗的雾气笼罩，看不清尽头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雨停的缘故，空气中到处弥漫着一股不舒服的阴冷气息。
“就我们这点水平，出去就是送，万一在野外碰到了一些更为诡异的怪物，或是碰到那个撑伞的旗袍女鬼，我们可不会次次都这么幸运地从它们手中逃脱。”玖歌对白衣女鬼差点抓到他们的事情，还心有余悸。
这时，系统突然传来消息，“紧急通知，由于代号为444的地狱公交，出现一些无法修复的问题，目前已被回收，请存活的玩家及时前往撒旦教堂里的传送门离开。”
两人面面相觑，没有拖泥带水，立刻又返回到教堂内。
传送门果然就立在十三层台阶之上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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